高杨\王晰 春风沉醉的夜晚
无差
现背 晰哥未婚设定
禁上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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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高杨不喜欢春天，他对很多东西过敏，一到春天就浑身瘙痒难受，连带着犯鼻炎，兜里要揣好多纸才能放心的出门。
有趣的是，维也纳的老师见到他说的第一句话：“Yang，你像春风一样。”高杨笑而不答。
中学时候老师讲才女谢道韫咏雪“未若柳絮因风起”
，他听不明白，柳絮美吗，他说不出来。
旁人总在春天的柳絮纷飞里复习冬天，高杨在冬天新疆的大雪里学习春天。
02
《声入人心》在维也纳的春风里选择了高杨，他在秋天赴了那一场邀约。
课业安排的原因，他没能在夏天参加节目样片的录制，到了秋天才飞来长沙和那三个月匆忙见面。
他不是第一次来长沙了，上次来的时候他还是个小胖子。节目组把他和气质年龄相仿的代玮安排在一间房间，同层的大都是学生，串串门大家就成了熟人了。但还有一些人的房间安排在楼上，听说是节目组请来的前辈们，是住单间的，直到第一期录制高杨才全数见过了36个成员。
03
高杨第一次听到王晰这个名字，是在我是歌手。男低音。这是高杨录制节目第一天晚上躺在酒店的床上辗转反侧在脑子里搜索到的关于这个名字的初印象。
他和王晰的第一面是不圆满的。男人最后几个从黑色阴影走出来，场上的人惊叫“王晰”，蜂拥而上地握手打招呼，高杨在人后踱着步，始终没能伸手说一句“很高兴认识您，我叫高杨”。王晰在他的斜前方坐下，他对着男人的背影。
那天录制耗了很久，高杨从下午坐到那把塑料板凳，一直到收工的晚上九点才有机会好好舒展筋骨。选手们相识的结伴走了，他从台阶上下来去首席座位找代玮一起回酒店。路过王晰时，他正被几个学生后辈围着，他们说着自己的崇拜与激动，王晰托着个保温杯，笑眯眯像个大爷。
高杨的步子停住，伸出手敲了敲正在手舞足蹈的黄子弘凡说要先走，王晰闻声看他，挥了挥手：“都早点回去吧，明儿还录呢。”他中分的刘海有点毛躁卷曲，随着他说话的频率晃晃。聒噪的男孩子们略遗憾地笑着应了，分成几堆结伴回酒店。
回酒店路上，黄子弘凡聊起来录制一天他是怎么和阿云嘎打成一片的。一路上叽叽喳喳，把并不长的路塞得满满当当密密麻麻。高杨没有空儿来插嘴问一句：“王晰老师和你们聊什么了？”
04
维也纳的留学经历教会高杨享受独处，突然的被放到新的集体生活环境，他有点不知所措。酒店房间里被他和代玮用自己带来的家当摆的像是个临时宿舍的样子了，代玮回酒店路上买来一束满天星插在原本光秃秃的花瓶。
高杨要唱的歌是鳟鱼，舒伯特22岁的创作点亮了高杨的22岁，即使被多次告知唱这首歌可能正片里会被一剪没，他一定要唱，也只能唱这个。
录制前晚马佳建了个群，把他们都拉了进去，他集邮一样加上了全部成员的微信。王晰说：“你好高杨。”
少年人带着孤勇，总是想站上最高山峰的。哪怕这次不行，哪怕遥遥无期，总是要有信念的。
高杨被通知可以以替补的身份和首席进行二重唱请教的时候是震惊的。试唱下来，他算是领会了神仙打架是个什么意思，有王晰低音深情动人，有廖佳琳高音宛转动人，有蔡程昱慷慨激昂。他觉得压力巨大。
电梯门打开的一瞬间，灾难，迷人的灾难笑眼眯起伸出手来和他补上了初见时欠下的握手。高杨又喜又怯叫他“王晰老师”。他感到自己手部出汗，心头在颤。
05
高杨是个对感情很不敏感的人，从小就是。没什么特别的原因，他从小家庭幸福，生活安定。多数情况下他是疏离而又理性的。他是个随遇而安的人，用粉丝的话说就是个没得感情的杀手，一个出厂设置里只有营业微笑的ai。他没有旁人发达的泪腺，有的只是一颗努力捕捉光影的心。
黄子说他撞了大运能和王晰合唱，他也觉得是。这是场结局注定的“比拼”，他能做的就是抓住和王晰排练的每一分秒。
节目组替他们选好了歌单，王晰自作主张定了其中的《她真漂亮》，高杨没什么意见。一首讲暗恋的歌。可高杨从没暗恋过。出国前的他是个肉呼呼的小胖子，小胖子在学校里多数和爱情故事没什么关系；出国后他身边连个算得上朋友的人都没有，他也不愿意费心思去结交什么人。
王晰不急，让他慢慢想，他掏空自己过去十多年的感情经历，大有一副要把高杨欠缺的感情经历全补上的风范。他讲中学时青涩的回忆、讲初恋的悸动、讲父母的爱情。他讲的慢，所以总是一段一段的，练到某一句词，他便讲起某段曾经，高杨听的认真恨不得记笔记。但歌声里的画面不是一两个故事能描绘出来的，王晰心里发愁，嘴上也不愿给高杨太多压力，只笑说“你要是暗恋个谁就立马明白了”。
高杨也发愁，回酒店就把自己扎在床上没挪过窝，代玮以为他是累的。
什么是暗恋？
王晰没问过他，他觉得高杨理所当然知道。可高杨不清楚，他问了自己一晚上。
是得不到还要勉强吗。高杨走到窗边掀开窗帘的一角，没有月亮。
06
这歌唱的他云里雾里，他能感受到歌词曲调里的揪心，但王晰说他唱出来感觉不对。
“你最近一次哭是什么时候？”王晰斜倚着钢琴撑着头看他。
“……她真漂亮…看到她我会慌张……”王晰突然一问，惊了高杨点到了手机的播放键。王晰笑看他慌忙暂停音乐：“现在这儿就咱们两个，你哭，找找这种感觉。”高杨挺愣，嘴角咧开一点，歪歪头慢慢回想上次哭泣的经历。
似乎是次挺娇气的经历。
春风得意的日子里他高杨总是不得意的，扬尘飞絮都是杀死他每天出门好心情的罪魁祸首，他总在上课的路上愤愤地想：春风，你为何唤醒我！他这过敏倒也怪，只在春天，他没去医院看过，自己给这病想了个怪文艺的名字：春风过敏。
又是一年风起时，高杨被过敏性鼻炎折磨得心力交瘁，那天出门碰巧忘记带纸，一摸口袋发现钱包落在家里。他在课上难受的吸溜鼻涕，回家路上被激得喷嚏不断，一头栽到在床上去够纸巾的时候他哭了。哭的毫无征兆也汹涌，哭过一场便如无事发生地去泡了面当做晚餐了。
王晰说这是游子之情，无根的浮萍也渴望有枝可依。他轻轻地笑，狐狸一样眯着眼。这和她真漂亮还不太一样，暗恋是卑微但是坚定的。人们会强调的总是自己不相信的，所以暗恋的人总会劝自己放弃，但事实是有些暗恋比相恋相守还长久。
高杨也眯眯眼，听进去一些，唱了几句终于抓到了王晰的点。
07
王晰是东北人，爱和别人聊天。和阿云嘎见第一面五分钟就怼上了，内蒙人二外说得人摸不着头脑就跟着他学起了东北话，一天天“干哈”“什么玩意儿”满嘴跑，让郑云龙挺郁闷：当初学山东话也没见这么起劲啊。
王晰和高杨独处的时候总也是王晰在起头，高杨在附和回答。年轻人看上去没那么多的好奇心，这倒让王晰好奇了起来。两个人席地坐在琴房的台子上，王晰“小高杨小高杨”的叫着，工作人员都笑：“高杨这么大的个子也就晰哥叫的出这么酸的名字了吧。”高杨笑得漂亮，王晰也笑成狐狸样：“叫小高杨是因为这名儿温柔，适合他。春风一样的小男孩。”
08
高杨因为唱歌缠上了王晰。王晰去吃饭他就跟着坐在旁边；王晰的保温杯再不需要助理盯着添水，这活儿已经让高杨承包了；连王晰的房间也成了高杨夜深人静难以入睡时的避难所。
排练的时间短，王晰总约高杨晚上来他房间练歌，高杨觉得自己像活在梦里。几天前我是你擦肩也不知觉的过路人，几天后我是能不打招呼进你房间的小跟班。
那天晚上王晰从李琦房间抢了瓶红酒。高杨敲门进来的时候，王晰已摆了两个高脚杯放在工作台上，自己俯头看着书：“来了，坐吧。”高杨从黄子那抢了包薯片，王晰虽说人到中年，馋嘴的小毛病却不减。
“黄子和代代他们今天出去逛了一天，还带回来一堆吃的，气死我了。”高杨翻个白眼一屁\股坐在了王晰的床上。
王晰把书倒扣上，一边招呼着高杨坐的近些，一边翻来找去的，高杨侧身看着他静静地笑得像幅画。“艹，忘把开瓶器从琦琦那抢来了！”王晰一拍脑袋，抛个眼神给高杨，高杨心领神会起身去李琦的房间。
“看看他那还有啥能顺点儿就顺点儿啊！”王晰往椅背上一摊，笑眼目送高杨在门口头也没回给他比了个OK，“稳妥。”
高杨带着开瓶器和小龙虾离开的时候，李琦咬牙切齿地正在他们的大群里发语音：“各部门注意一下，小心王晰和高杨这两个强盗，1605房间已遭毒手，损失红酒一瓶，小龙虾一份，王晰你个杀千刀的…”高天鹤打断他：“还有一个启瓶器。”“哦对，还有一个启瓶器。折合人民币，无价。1605已沦陷，各部门保护好自己！”李琦悲痛欲绝，高杨洋洋得意，小尾巴都快翘上天。
再敲开王晰房间门的时候，王晰已换了姿势翘着二郎腿盯着手机傻笑：“快…小高杨，哈哈哈哈哈哈啊哈哈哈，你快听听－－”
“报…1411房间损失薯片一包，作案人高杨，作案手法：非说是晰哥要的我也不能不给啊是不是！诶高杨不是我说你……”黄子弘凡的声音从手机传出来，王晰没等他说完就掐断了：“这孩子废话太多，后面没啥可听的。”
高杨把小龙虾打开放到王晰手边，把红酒拿过来试探着打量启瓶器。王晰也没闲着，手指头戳着群里接踵而来的一条条语音，乐得没了眼睛。
“我举报晰哥偷喝我从大龙哥房间才偷来的可乐一听。”
“报告！蔬菜的窝损失红糖麻花半桶，作案人高杨，作案手法，用晰哥打掩护一边聊天一边拿，最后全让高杨和代代吃了，有代玮人证！”
“唉王晰啊王晰，你说说你这么大岁数了，怎么还能和孩子们抢东西呢，抢琦琦的我就不说了啊，怎么还带坏我们小高杨呢！”内蒙人幸灾乐祸，青岛人也没好到哪里去，背景音全是他的笑声。
“去你的，小高杨是你叫的吗！”王晰笑骂回去，高杨也笑出了声，“怎么哥说的有问题吗？诶你怎么开个酒这半天还没好呢。”
“我还小呢嘛哈哈哈…”高杨用他自己的话怼回来，王晰假怒要拿书砸他，倒也下不了手，轻轻敲高杨的胳膊，高杨假意要躲：“诶晰哥不带这么欺负小孩的啊！”这下两人都笑开了。最后还是王晰终于想起那瓶晾了很久的红酒才就此打住了。
09
王晰与高杨因为《她真漂亮》的缘分互相交换了许多故事，成了某种程度上彼此秘密的拥有者。王晰知道高杨喜欢独来独往是因为害怕失望，高杨对王晰早年的经历如数家珍。
两人一人一杯红酒，蓝牙音箱里播放着下午他们在鞠红川房间里录的歌小样，高杨小声的跟着唱。
“夜那么长，星星会将我们照亮……”
王晰走到窗前掀开窗帘，这是长沙难得的好天气，月色如水泻如杯中，不知是红酒醉人还是月光醉人，王晰竟说真想出去走走。
两人到了梅溪湖畔时，都觉得是月色冲昏了头，竟没过脑子就这么跑出来了。高杨就套着王晰的大衣，跟着王晰在公园里走走停停四处游荡。
月朗星稀月朗星稀。新疆的天总是繁星点点，他还没太见过这样的天空，一边走一边抬头望天。王晰怕他走不稳便伸一只手托住他的胳膊肘。
他们在一条面向月亮的长凳上坐下。王晰说当年在西安的酒吧驻唱，每天下班就这这样的天空，有的时候累了就找个凳子坐两三个小时，看着月亮一点一点爬下去，天就亮了。高杨望着月亮莫名的焦灼起来，心底有猫爪子挠一样坐不住。王晰的薄唇一张一合，他一字一句地消化着那些离他远的不行的故事。高杨的手焦虑地扣着长凳。
高杨觉得他再同王晰接近就要打到自己的沸点了，他怕沸腾时他澎湃炙热的心跳惊醒王晰那对应该去聆听这世间千般好的耳朵。
但王晰还在讲，讲他以前跟团去慰问演出，海上的太阳太厉害，他晒黑了好几个色号，从此得出了肤色黑不要穿亮色的惨痛教训。高杨想问是不是比阿云嘎穿橘色还惨烈，可他浑身上下的紧张与不适让他打了个哆嗦，他强压下一颗滚烫的心脏，王晰已经在讲从前参加许多比赛的故事了。
高杨没道理地想到一个词“春风沉醉的夜晚”。大雪纷飞极美，或许春风吹散的柳絮也是美的。他的往后余生，不再畏惧春风。
原来一杯红酒也醉人。
10
挺好笑的，出门的时候他们唱满天星光将伴着我们飞翔，其实早忘了这样的月色下是没有繁星的。
王晰起身，高杨跟上，错半步，影子里像是王晰靠在他的肩上。高杨和王晰换了到了靠车道的位置，远处有摩托车灯亮。两个人走的散漫得像天上那几颗星。
博乐此刻该是群星满天的，同一片星空下，竟会有如此多的不同。
11
王晰突然说起节目样片录制时候的事情。他那时也是和一个年轻的学生样的稚嫩男孩一起唱这首歌，那男孩样片录完他们就再没见过了，王晰敲着脑袋想了半天也没想起来人家叫什么。
高杨沉默着把外套拉得紧一些，冷风嗖嗖的。
王晰的手机铃响起来，像是个不识时务的入侵了平和的夜晚，现代设备在这样的夜里总是格格不入的。是家人发来的视频通话。高杨了然躲到摄像头背面，王晰接通视频。
一口大姑大伯的叫着，眼角能酿出蜜糖来。亲戚家的小孩呜呜啊啊打着招呼，王晰乐得逗着小孩。王晰示意高杨来打个招呼，高杨笑着摆手。不了吧，咱俩今天穿的怪像的。
王晰不动声色反转镜头打了个高杨措手不及：“宝贝儿，看漂亮哥哥。”高杨盯住王晰，笑得一如平常：“我是叔叔。”话说出口他有些后悔。后悔什么呢？他们本该就是同辈人。
王晰怔住一下，见年轻人神色无异，却没道理觉得心慌。他不知年轻人此刻的心肠流转。草草挂掉视频，二人再度并肩，王晰叹了口好长的气，长的好像要牵到月牙上。
你这是占哥的便宜啊。
明明是哥先占我的便宜吧。
高杨恨自己伶牙俐齿。他本可以借月色上头絮絮他的慌张，但习惯使他给出了个完美又不完美的回答。他也恨自己嘴拙，再想不出一句合适的话能再回到刚才那个时刻。
王晰慢腾腾嗯了一声，悄无声息向高杨那边凑近了些。他走在临湖的一侧，年轻人照顾他让他走里侧，忘记他怕冷怕风，倒给了他们亲密接触的理由。
“怪冷的今天。”
王晰还没解释高杨就先开口了，他最近和代玮待得久，山东话的精髓掌握得挺好。
嗯。王晰再凑的近一些，他的头发丝蹭在高杨的脸上。太上头了，王晰想起那首歌“都怪这月色，撩人的疯狂”。
12
他们把暗恋唱得像情歌对唱，他和年轻人在舞台上对视，他的手揽上年轻人纤细的腰，然后顺着面料柔软的衬衫划过。多好，这一切都可以说是舞台设计。
他们真的是绝配，天时地利人和，一项不缺。《她真漂亮》之后王晰病倒，再没有哪首歌是他呕了这么多故事创造出来的艺术品。他们从不争吵，高杨哪都倔唯独对他百般迁就。小的几个都和他们说高杨就是披了羊皮的狼，王晰听了总一笑而过，就算是狼，他也收下了。
他们的关系发展的顺其自然，开始在无人时也拥抱，也用力歌唱。高杨何其幸运，王晰何其幸运。他们学艺术的一生之中爱上的东西太多，夕阳无限好是爱，大梦一场是爱，春风拂面是爱，爱是万物。但爱往往不能是在你面前纵情歌唱的人，一首歌一场缘分，歌唱完，缘分就尽了，多少心酸都好聚好散。但他们踏破风浪，凭什么爱就要遗憾，他们偏偏要不留遗憾。
其实春天没那么难学，一首二重唱教会几十年蹉跎时光。
13
他们成为三十六人里心照不宣的秘密和共同的守护。不过三个月，不过一场疯狂，不过一个乌托邦。
阿云嘎劝王晰，李琦也劝他。你们有彼此的事业了，别害了自己也害了年轻人。张超黄子弘凡没经历过这种事，但也知道这其中高杨和王晰冒的风险，他们劝不动高杨，年轻人强硬得像块石头。他们俩较劲似的，好像一定要在三个月结束比出一个谁更倔，一意孤行要走三个月吊桥。
“图什么呢？”阿云嘎微信问王晰，他实在不明白。
我们在歌里爱得太短，爱人好难，既然爱了，就不要后退。
阿云嘎盯着王晰的回复，思忖一下，截了图发给高杨，他和高杨没那么熟，联系人列表里教他好找。
高杨正趴在王晰的床上，男人刚刚突然说要洗漱，连着手机一起带进去半天没动静，他等了好久。阿云嘎的消息发来，高杨凝视着紧闭的卫生间门。他感到眼睛发酸。
这是他第一次见到王晰那里出现“爱”这样的字眼是因他而来。他们之间一切都是就那样发生了，没有某个时刻某个人突然的道尽情愫，他们没有互说过爱。
高杨走到卫生间把头靠在门上，他想打字，但是手在抖，好像有滴水划在他的脸上。他点了语音键：“一首歌太短，装不下我的心脏，我想我的爱好长，让我慢慢讲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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